大猫-天行者

杂食,手残,非常懒

【一八】唯有少年心(四)军校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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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有张日山和陈皮出场。

张日山,祖籍东北,张启山发小。他俩是同一个祖上,论辈分讲张日山得喊张启山一声“叔”。不过他俩年龄只差一岁,名字只差一字,于是总被认作是哥俩。平日里张启山也让张日山喊他“哥”,只有等回家了长辈面前才讲究辈分。这俩唯一差得比较大的,张启山面黑,张日山白净。张日山比张启山晚一届入学,是他们学弟。

陈皮,跟张日山是同班同学。自小没爹没娘父母双亡,养在他表姐家长大,有轻微恋姐情结,他表姐的男朋友正是红二月。因为对他表姐夫不放心,所以努力考上他表姐夫的学校,想帮他表姐看着他表姐夫。此人天生一副小混混面相,但实际上重情重义,是个面恶心善的好人。

 

张启山和齐易知喝交杯酒这事儿,第二天就传遍了他们那一届的学员队。紧接着他们整个专业的学长和学弟也都知道了,宿舍楼里碰面了也都开玩笑喊齐易知“张夫人”。张启山觉得这玩笑不妥,怕齐易知脸皮薄不高兴。结果当事人齐易知反而特别淡定,遇到了也只是笑笑不反驳,“这些人无聊玩笑,你要真当真了去跟他们理论,他们倒是会更起劲。你不搭理他们,他们觉得没意思也就渐渐散了。”齐易知一副见过大风大浪过来人的架势,不禁让张启山开始好奇,到底在他身上经历过什么,才会让这个平日里最显得没心没肺的人,身上不时的透出这种看淡世事的沧桑。

见张启山还闷着头不说话,齐易知就把洗好的床单被罩从洗衣机里掏出来堆在盆里推给张启山抱着,“今儿太阳不错,咱上顶楼晒去吧”然后就推着张启山上天台去晾床单了。

到了顶楼天台,依旧是齐易知物色地方。不一会儿,找到风水宝地得齐易知就招着手喊他“佛爷,快来!这儿有地方!”太阳底下,齐易知咧着明晃晃得小虎牙,招摇得向一朵儿向日葵,把张启山心里那点儿别扭和不痛快全都给晃不见了。“有个漂亮媳妇,确实也不错。”

张启山从盆里捞起一床被单,他俩一人扯住一头,拢成一条,两头分别用力扯了扯,再由齐易知抖开,挂到晾衣绳上。不一会儿四床被单就在顶楼迎风招展了起来!“你把日山和陈皮的床单也洗了啊?”“反正都是扔一锅洗衣机里,正好他们冬训回来换新的。”“你不要太宠他俩,自己床单自己洗就得了。”张启山觉得齐易知的老妈子性格应该改改,太喜欢操心别人了。“诶呦,我的佛爷,您的床单不也是我洗的么!你好意思说他俩?”张启山被堵得没话说,忽然神来一句“你不是我媳妇么?!”齐易知停下扯床单的手,认认真真的看着张启山,仿佛要在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张启山不明所以“怎么别人开玩笑喊你张夫人可以,我喊你媳妇你就要翻脸?当初还是你拉着我喝的交杯酒啊!”说罢,手臂一伸,圈住齐易知的脖子往自己怀里勾,按在胸前揉他头发。

这边齐易知正在张启山怀里挣扎,那边又上来三个人晒被子。一看他俩,均是脱口而出“张大佛爷和张夫人也来晒床单啊!”“恩,带夫人上来散心看风景!”“哈哈哈哈哈”齐易知心里苦,自己这造的什么孽!怎么就惹上这尊大佛了,他只想当个安静的美男子踏实读完大学啊!当初齐老爹就提醒过他酒后乱说话的后果,现在算是自食恶果。

 

    

大二冬训前,学校新宿舍楼落成,全校宿舍大调整。张日山和陈皮因为跟张启山和齐易知专业相同,就卷铺盖搬进了218。红二月因为跟他们专业不同就被安排去了新的宿舍楼住,相隔不远时不常过来串门。新楼双人标间。空调暖气一应俱全,很是让人羡慕。

当时张日山和陈皮他俩还是大一,冬训科目是传统的负重急行军,全连在张启山他们冬训回来的前一天才收拾包袱走的。

所以,当齐易知在酒桌上大杀四方的时候,张日山和陈皮并不在学校。等他们结束科目训练回来的时候,三天假期都结束了。整个宿舍楼里都在描述齐小爷当天的盛况,而且添油加醋,越说越邪乎。对于此种坊间传言,向来喜欢挤兑齐易知的陈皮必须是不信的,主要当事人的日常做派实在跟传闻中相差太大,毫无说服力。于是在忽略了张启山的眼刀,和张日山的劝说下,陈皮非要跟齐易知对恁一次,一定要在酒量上分个一分高下。在陈皮锲而不舍喋喋不休的约战之下,齐易知摘了眼镜揉揉眉心,终于答应了。说行啊,没问题!但是就咱俩喝没意思,不如喊上大家一起快活,谁输了谁给大家洗一个月的袜子!

于是俩人约好一个周末,喊了红二月和外校的吴正经来。再加上张启山,齐易知,张日山,陈皮,正好六个人。准备一边喝酒,一边炸金花。第二天周日正好睡个懒觉,不用出操。

等到了约好那天,红二月和吴正经拎着零食来了,张启山正喊着张日山跟他去食堂搬啤酒。结果陈皮从自己柜子里拿出两瓶浏阳河“今儿就喝这个!不够还有!谁也跑不了!”齐易知看陈皮这要死磕架势,也不禁吐了吐舌头。狗五是齐易知发小,自然是知道他酒量的,心想我可不想搭这里头,于是找机会就想开溜,被齐易知眼疾手快的捉回来按住了。于是狗五把心一横,早死早超生!直接端起一杯喊着先干为敬,仰脖子喝干净了,然后直接躺在地上装死。

“你TM真给我丢人!”对于狗五的这种抛弃战友行为齐易知很是义愤。然而吴正经天生一杯倒的量,他这种自杀方式也确实悲壮。然后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他给扔到张日山的下铺上,由他睡了。剩下五个按照原计划,席地而坐,摆开牌局,边吃零食边喝酒。

喝到中途,红二月觉得面前模糊,叫牌都开始不利索了。于是放下杯子说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走不回去了。然后扶着床架子要从地上站起来,结果脚底下一绊没站稳摔了个马趴。张启山只得叹了口气,看了眼身边醉的小脸通红的张日山,又看看对面喝的眼角带红的陈皮,拍了拍齐易知的肩膀,说了句“悠着点儿,留个活口。”就扛上红二月出门了。

等张启山把红二月安置好,再回来,218的战斗基本已经到了尾声。吴正经早早的睡死在张日山床上,人事不省。陈皮撑着还剩下的半口气,晃晃悠悠的爬回了自己的上铺,扑通一声就倒下了。地上还躺着个说糊涂话的张日山,小脸白里透红煞是好看。齐易知就蹲在地上,一边戳人脸玩儿,一边抽烟。

屋内的灯光和弥漫的烟草,再加上体内的酒精,让张启山看不太清楚齐易知此刻的表情,只是直觉这种表情不应该属于他。于是从来不文艺的张大佛爷莫名就想起一句特别装逼的话来“哥抽的不是烟,是寂寞。”

听见开门的动静,齐易知看向门口,发现张启山在愣神。于是晃了晃手里的烟盒,希望引起对方得注意力。“来一只?”说着就把手里的烟盒递上去。张启山没接齐易知递过来的烟盒,而是直接把对方嘴里叼着那根烟拿了过来,重重的吸了一口,想把他吸进肺里,含在口中。

张启山以为齐易知抽的是淡烟,这一口吸的猛。没想到劲儿这么大,一下子抽蒙了,“咳咳咳”的咳嗽,齐易知赶紧给他顺背,好一阵子张启山才换过劲儿来。

回头一看,张启山见齐易知一边给他顺背,一边捂着嘴乐,满脸写着“活该”俩字。于是反手一个脑瓜崩就弹在齐易知脑门上。还好张启山知道自己手劲儿大,没敢太使劲。“诶呦我操,你打击报复!”齐易知捂着脑门不住的揉。张启山那一下疼得他都要嗷嗷飚眼泪了,“我递烟给你,你自己抽猛了呛着了,我好心给你顺背,你还弹我脑门,还用那么大劲儿,你有人性么!”听着齐易知的控诉,张启山想想看此时此刻的自己好像确实不太有人性。“得得得我给你吹吹行了吧”说着就去扒拉人家揉脑门的手“别揉了,小心再揉肿了”“哼也不知道是谁害的”扒拉开齐易知的手,张启山仔细看了。唔,是红了好大一块,然后小心翼翼的给他吹着。齐易知就小声的哼哼,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张启山就觉得这睫毛像是把小刷子,一抖一下的都刷在自己心尖上了,痒。痒着痒着就吧唧一口亲在齐易知脑门上了,末了还来一句“亲亲不疼了啊。”齐易知一翻白眼,认为张启山在拿他当小孩逗,特别嫌弃的一把推开他,走去厕所照镜子去了,说是怕张启山下黑手毁了他这张人见人爱的俊俏的面皮。张启山见没逗着人,觉得没意思,搓了搓手就去拉还躺在地上说胡话的张日山。

平时看张日山也没觉得他多壮实,这喝醉了一滩,还挺有分量。再加上张启山自己也喝了不少,刚送回去红二月,这会儿再想给张日山扛起来周到上铺去,稍稍有些力不从心。于是就冲着厕所喊“媳妇儿,出来!搭把手”“你就知道使唤我!”“我不喊你,喊谁?你看这还有一个活人么?”“你把他放我铺上不就完了,搬上去干嘛?”“不搬上去,一会儿咱俩睡哪儿?”“你睡你上铺,我跟老五挤挤呗。”“老五那睡姿你确定有地方?”面对张启山质疑的声音,齐易知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张日山铺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吴正经,只能认命的帮着张启山把张日山往上铺搬。等好不容易给搬上去了,齐易知又开始给张日山脱鞋脱袜子,扒外套扒裤子,再拉开被子给人盖好了,一副娴熟的操心老妈子架势。喝迷糊的张日山乖顺配合,由着齐易知来回扒拉他,只眯着眼睛笑得露出两颗小兔牙。此期间张启山就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着,觉得齐易知真是贤惠又好看,自己认得这房“媳妇”简直不要太划算。

本来齐易知也没觉得什么,收拾好张日山一转头就看到张启山盯着自己笑的一脸荡漾,那口白闪闪的牙正晃得自己眼睛疼,索性踢了鞋子往铺上一窜准备挺尸“张启山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伺候你一个大的不够,还来个小的张日山也得我伺候。”张启山一听笑得更开了,倚在床架上看着在铺上来回翻滚的齐易知说:“指不定你就是上辈子欠我个媳妇,所以这辈子老天爷让我讨回来。”“那你一定是得罪老天爷了,让你找我这么个媳妇。”“谁说不是呢!动不动就发脾气。”见齐易知最后伸着两条长腿背靠墙壁坐着,张启山示意他挪挪位置,好让自己也能坐下。于是齐易知抬起腿,等对方坐下了,就把腿直接横到张启山身上。“怎么你还嫌弃我?”一边说着一边还用脚踢张启山的大腿。

张启山被齐易知踢的不耐烦了,一只手扣住他一双脚腕子,另一只手就要伸过去挠他腰上的痒痒肉“别别别别,喝了酒头晕禁不住这么折腾”见情形不对,齐易知马上换了一副讨好的面孔,可劲儿求饶。张启山依旧扣着齐易知脚腕子不松手“叫声好听的,爷就松手!”张启山你这调戏良家妇女的土匪做派是哪儿学来的!心里虽在腹诽,但是脸面上依旧挂着甜笑“佛爷小的求您高抬贵手啦?”“太俗!”“那启山兄放开小弟可好?”“没劲!”还不行?齐易知眼睛滴溜溜的一转,那就只好下猛药使杀手锏了!于是齐易知慢慢凑到张启山跟前,双手攀在他肩上,捏了嗓子轻轻的在他耳边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启山哥哥,你掐得奴家好疼啊~~~” 

这一声变了嗓的“启山哥哥”叫的张启山汗毛倒立,气血上涌,混着酒精冲得脑子里嗡嗡作响,胃里一阵翻搅。赶紧松了手,直奔厕所吐去了。

听见厕所里一阵阵呕吐的声音,齐易知露出胜利的笑容“呵呵,跟我齐小爷比不要脸?张启山,你还嫩了点!”于是开心的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今天的胜利果实,一个四仰八叉的吴正经,一个走不动道儿的红二月,一个人事不省的陈皮,一个说胡话的张日山,还有一个不住在厕所呕吐的张启山,今天这局他齐小爷完胜!


TBC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各位能不沾就不要沾得好......鉴于写长了就懒的我来说,这文快要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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