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天行者

杂食,手残,非常懒

如果老张变成一只猫

昨天在群里聊天时候突发的一个脑洞,写哪儿算哪儿了。

一八过去式,副八进行式。

写的仓促,各位就那么一看,别太认真...经不起推敲。


老张和小齐本是一对儿恩爱的GAY,老张年长小齐两岁,是小齐的学长。

等到小齐研究生毕业后,俩人就住到了一起,三室一厅,养一只大花狸猫,小日子过得其乐融融。

可惜天不遂人愿,老张一天出门上班,出了车祸。七车连环相撞,老张在当间成了饼干的夹心儿。

可老张放心不下家里的小齐,一缕幽魂飘飘忽忽得回到了他们自己得小屋。

齐易知已经闷在家里哭了五天了,眼睛肿得像个核桃。老张飘到他面前想安慰安慰他都做不到,正在这时,门铃响了,小齐只得强打精神去开门。忽然老张感到直达灵魂的巨大拉扯力,一番天旋地转,他发现自己变成了家里那只大花狸猫。

按响门铃的人被领进了屋里,老张一看是他弟弟张日山。

小张其实并不太认识小齐,只从他哥每次放假回家的时候听到他不断提起过这个人。当他哥张启山正式宣布他跟齐易知在一起得时候,三个人在一起吃过一顿饭。再见面,就是几天前他哥车祸之后,医院抢救室门口见过。当医生把张启山的死亡通知单拿到面前得时候,齐易知攥得死死的,好像这样子张启山就不会离开他了。最后还是小张从他手里把皱巴了的那张纸给抠出来,签上了名字。

老张状似不在意得走到了门口,蹭了蹭齐易知得腿,正跟小张说话的齐易知低头看到了在自己脚边转悠的猫,就手抱了起来,放到肩膀上,然后对门口得小张说了句“那你进来吧。”等张日山换好了拖鞋,齐易知就抱着猫,带他参观了一下他们俩的屋子。

这是一套简单得两室一厅,卧室,书房,客房,再有就是客厅。小张对于他哥得生活难免有些好奇,一番参观下来,整套两居室里到处都弥漫着两个人一起生活得痕迹。他看的出来,他们都很爱对方。虽然现在绝对不是一个认识得好时机,但是有些话他还是得说。

齐易知将猫放到沙发上,就去厨房给小张倒茶。于是老张端坐在沙发的座位上,盯着小张,他不明白这个时候他弟弟来找小齐干嘛?

见着面前得大花猫盯着自己,张日山觉得有意思,伸手想去摸摸它得头。老张不耐烦得伸爪子挥开了小张凑过来得手,小张见没摸到,忽然往前一窜,抓住猫咪得两条前腿就给拎到怀里了。老张一瞬间被惊住了,忘了躲避,就这么被按在他弟弟怀里一阵蹂躏,渐渐生出了一种怪异得舒服感。

“难得它会让你摸。”齐易知从厨房倒茶出来就看到小张正坐在沙发上撸猫,“平常连启山都没法靠近它。”“是嘛?我觉得它还挺好相处得。”正被撸的忘乎所以得老张,忽然听到小齐喊自己得名字,一个翻身就从小张怀里坐了起来。对于自己刚刚的举动,老张越想越气,越气越羞,于是跳起来就给了小张一爪子,立刻小张脖子上显出三个血道子。然后又跳到小齐身上,选了个舒服得位置,卧了上去。

齐易知和小张都被猫咪这个突然得举动搞得一愣,还是小齐先反应了过来,冲小张挤出个抱歉得笑容,“它平常不这样,我还是给你找些碘酒消消毒把。”自己家得猫抓伤了客人,齐易知愧疚得很,把猫从怀里赶走,就起身要去给小张拿药。“不必了,没大碍,我回去队里再处理也一样。”小张看的出齐易知眼里得歉疚,安慰的拍了拍他得肩膀。

一阵尴尬得沉默之后,小张无奈叹了口气开口道“齐先生,我知道现在说这个绝对不是一个好时机,但是......”话说到一半小张停下来看了看齐易知得脸色,见他只盯着怀里得猫并不抬头看他,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但是这房子得房本上房主是我哥,作为法定继承人,我应该这几日去办理过户手续...”听到“法定继承人”这几个字齐易知心里一紧,手上不自然得加重了力道,几乎掐得怀里的老张背过气去,万般凄惨得“喵”了一声。

发觉到自己得失态,齐易知赶紧松手,老张赶紧窜到沙发底下才得以喘息。小张也看出了齐易知的窘迫,赶紧继续说到“齐先生,我没别的意思,并不是要赶你走。这房子本就是我哥买来给你们俩住的,你住多久都没有问题。”说到此小张顿了顿,重新组织了下语言,“现在发生这种事情谁也不愿意,你难受,我也并不比你好受。只是我刚回来不久,人生地不熟,能不能让我借住几天,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绝不打搅你。”

将心比心,齐易知从张启山口中也曾得知他这个弟弟不容易。张家兄弟二人父母去得早,老张本来学习成绩优秀,是要保研的,但是为了能早些步入社会挣钱,他放弃了读研得机会,想要挣钱供弟弟上大学。可小张总觉得是自己耽误了老哥得前程,于是高中毕业就偷偷去当兵了。后来让他哥发现之后是追到连队里一顿暴揍,兄弟俩长这么大唯一一次红眼。当他哥发现他已经打不过这个弟弟了之后,也就由他去了。小张也争气,在连队里比武的时候立了二等功,破格提干。从副排长干起,一路升到正连级,要不是他哥一直催他转业,今年也就提副营级了。本想着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偏巧天意弄人,他哥就这么去了。

“别这么说,这房子也是你哥留给你得,你还愿意让我住着,我也应该谢谢你。”老张见小齐又陷入了回忆里,就跳上他得膝头,用手拱了拱他。看到怀里得猫咪,小齐平静了一下,又对小张说“不过要委屈你一下了,家里只有一张床。平常没什么客人,客房已经变成仓库了。书房里也只有休息用得沙发,买新床之前,怕是要委屈你了。”小张赶忙摆摆手,“咱不讲究,给我条板凳,我也能睡得着。”一番话倒是把小齐给逗乐了。小张看着小齐得笑脸,没来由得说了一句“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些。”话说出口,小张才觉得不妥,未免尴尬赶紧起身告辞,说明天再来打搅。

看着小张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齐易知心里的苦涩又渐渐爬了上来,他抱起猫,走回他跟老张的卧室,一动不动得蜷在床上,假装自己还活在张启山还在的那些日子里。

等到小齐终于累的睡着了,老张挣扎着从他怀里钻出来,静静的蹲坐在一边,看着齐易知睡得并不安稳得样子,即便是百爪挠肝,此刻的自己也毫无办法。他不晓得能维持这幅模样多久,但他希望能够久到陪小齐走出他离开得阴影。

 

第二天,齐易知是被厨房得响动惊醒的。有一瞬间他天真的以为,老张是假死去执行公务,现在事情结束了,就回来了。他欢喜得跑到厨房去,一把抱住站在灶台前得人,用脸蹭着他的肩胛骨“你吓死我了你知道么!我眼睛哭得都肿成核桃了!下次执行任务你能不能打声招呼,你们局里这次戏做得也太足了把。”面前得人明显得身体一僵,齐易知才觉出不对劲,赶紧松了手。果然转过身来得是无比尴尬的小张,“那个,齐先生,你...要不要吃早饭?”

齐易知抱着猫心事重重得坐在餐桌前,对于小张摆到他面前得碗筷没有半分反应。小张只得敲了敲桌子,希望引起他得注意。等齐易知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张,忽然开口问道“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这你得问它。”小张在喝粥得间隙,指了指正蹲在桌子上喝牛奶的大花狸猫。“喵。”被点到名得老张得意得叫了一声。

“早起我来的时候,敲了半天门,可能你没听到。然后我又没有你的电话,就只能干等着。”小齐听了之后简短得说了一声“抱歉。”“诶,我没责怪你的意思。”小张索性放下粥碗,抬手去摸了摸花狸猫的头,又挠了挠它的下巴,老张被挠得舒服了,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然后我就看到它从楼道窗户里跳了进来,冲我‘喵’了一声就去扒拉电箱。我打开电箱一摸,钥匙果然在里面,就开门进来了。”“可你也没有我家电箱得钥匙啊?”“哦,那个不难,随便拿个东西一扒拉就开了。”小张看见花狸猫喝完了它那盆奶之后,用期待的眼神盯着他看,于是他会意得又去厨房拿了一盒奶要倒到它得盘子里,被小齐拦住了手“再倒半盒就够,不能给它吃太多,会胖。”

听闻此言,老张抗议似的冲着小齐“喵”了一声。“它叫什么名字啊?”小张听话得只倒了半盒,然后继续端起碗喝粥“小山子。”“噗!咳咳咳!”小张被小齐得话呛得不住的咳嗽。“怎么了?这是你小名儿啊?”小齐随口一说,就见小张垮了张脸看着他,看来是被说中了。出于好奇,小齐顺口又问了一句“那你哥的小名儿叫什么?”老张本来舔着牛奶不亦乐乎,忽然听到小齐得问题,就想要跳过去捂住他弟弟得嘴,结果忘了自己已经变成一只猫了,直接就扑到了小张得脸上,伴随着那声“大山子”小张脸上立时出现三道血痕。

“快让我看看抓破了没有!”小齐赶紧上前去看小张得伤势,老张因为愧疚又钻到了沙发底下,“它平常不这样得。”小齐一边捏着小张的下巴给他查看伤势,一边向他解释着,“没事没事,估计是不习惯家里来外人吧。对它来说,我就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看到小张得眼神暗了暗,小齐觉得心里发紧。这孩子是张启山一手带大得,他们哥俩得感情,就从张启山每每提起他弟弟得骄傲劲头来,也看的出来有多深。小齐揽过小张得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你哥会看着你得,你一直都是他得骄傲。”

可能因为感同身受,也可能因为小齐得怀抱太过温柔。小张压抑了数日得感情,此刻就像是长江决堤一般不可收拾。窝在小齐怀里,泣不成声。听到哭声,老张从沙发底下探出了脑袋。远远的看着他最爱的两个人,卸去平日的坚强与骄傲,哭的就像两个孩子一般脆弱,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力。

“对不起,齐先生,我失态了。”就在小齐回屋翻找替换得T恤的时候,小张笔直的站在卧室门口,一脸严肃的向小齐道歉。“不用喊我齐先生,听着太生分,我叫齐易知,你喊我名字就行。”“那,我喊你齐哥吧。”“行啊。”说着,丢给小张一件T恤衫“你先穿这个吧。”小张接过T恤就打算直接扒了身上这件脏了的,“屋里换去。”小齐指了下隔壁书房,小张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转身去到了书房。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总不能喊你‘小山子’吧?”一边换衣服,小齐一边问隔着一道墙的小张,“张...山...”“什么?我听不清楚。”“张日山。”小齐刚拉下T恤得下摆,小张就已经又回到卧室门口了,“我叫张日山。”怕小齐没听清楚,小张又重复了一边。“你这个名字真是...真是...”小齐搜肠刮肚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张家到我们这儿,正好是山字辈,我还有个远房的表哥叫张一山。不过我也不知道爹妈怎么想得,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我小时候太胖,我哥老取笑我说,应该改名叫‘张曰山’。”

既然决定住下,就得收拾下屋子,再采买些新的日用品。小张的行李很简单,十来年的军旅生涯,也不过一个手提包就都装下了。齐易知本想帮着小张一起收拾客房,但是被小张婉言谢绝了。于是他就想收拾下卫生间,好让小张容易放洗漱用具。

等小张出来到卫生间洗抹布的时候,就看到齐易知拿着一个牙刷缸子发呆,看到小张,他苦涩得一笑,“我还是不能相信你哥不在了,我感觉他好像随时会回来一样。”腿上柔软得触感让齐易知不由得低下头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猫又开始在他脚下打转,仰着头看着看‘喵喵’的叫唤。小张从地上抱起猫塞到齐易知怀里,又接过他手里得缸子,拿在手里不断得摩挲“我也觉得,他没有离开,就在我们身边。”最终将牙刷缸子又端正的摆回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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