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天行者

杂食,手残,非常懒

【副八】怎么搞起来的【二】

作者语:不以谈恋爱为目的的手段,都是耍流氓


齐易知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得晌午了。记忆里,自己被日本人吊在房梁上抽了几鞭子,就等着他松口求饶跟他们合作。然后恍惚间,仓库门被推开了,好像是张启山来了?紧接着血腥味四溢,然后。。。然后他就昏过去了。现下得情况估计自己是被张启山给救回来了,看来这红尘俗世自己终究是没躲过去,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一掀被子,那边就有丫鬟喊了“八爷醒了!”

张府的客厅算不上金碧辉煌,但是张启山对于装修的品味,在齐易知看来确实是有待提高,东北款的辣眼睛。不过好在,张府的茶不错,点心也好吃,最重要的这陪客的小副官面相长得俊俏。看得齐易知心情大好,也就不在心里吐槽张启山的审美观了。

“副官哪里人啊?”“跟着佛爷来的长沙。”“哦,那家中可还有亲眷啊。”“张家人命不硬的都死在东北了。”“呦,那孤身一人怪可怜的。”“有佛爷罩着,佛爷就是我的家人。”“那副官贵庚啊?”这人怎么还没完没了了?这齐八爷打从小张站到客厅里开始,就不停嘴的跟他问着问那套近乎,让他不胜其烦。要不是佛爷先前交代了,齐八爷是贵客,不可怠慢,他早就拿绳子绑了这人,再用抹布堵上嘴,听后佛爷发落了。“张副官今年二十一,八爷问这么清楚是要给我家副官说媒么?”张启山刚进到客厅就听见齐易知在围着他家副官打听,不禁觉得有趣。“诶呦哪里哪里,我齐铁嘴虽然也是靠着一张嘴讨饭吃,干的可是算命相面测字的营生。哪儿敢跟长沙城里得媒婆们抢生意啊,惹到那帮姑奶奶,还不得扒掉我一层皮”说罢还拍拍自己胸脯做出一副害怕得怂样。小张在一边翻了个老大得白眼,见佛爷换完药出来会客了,就想离开客厅找地方掏掏被齐八爷絮叨出来的耳屎。见小张一副不耐烦想离开的架势,老张按了按他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坐到桌前与齐易知攀谈起来。小张见此情景,只好站到老站身后待命。

“此次承蒙佛爷搭救,在下感激不尽,今后如若有用得到齐某人的地方,在下一定鞍前马后在所不辞。”齐易知的话说的是真情实感,实打实的交心之言。张启山等的就是这个,哪怕为此再挨几刀也是值得,但是官面话还是要说得,不能显得太急躁,“八爷言重了,不过搭救八爷这事儿,我家副官也是出了一份力的。”被点到名字得小张心里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当时八爷昏迷不醒,还是副官给八爷一路背回来的。”齐易知一听抬眼去看边上的小张,顿时就觉得更顺眼了!也有点儿遗憾,诶呀被着俊俏后生背着,自己怎么就昏得这么彻底?也没占点儿便宜,可惜可惜。心里虽这么想着,但还是马上站起来冲着张副官抱拳道“张副官辛苦!老八还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呀”以身相许吧!后面这句齐易知可没敢说出来,怕说出来就身首异处了。“八爷您客气,我只是奉命行事,您要谢,还是谢谢我家佛爷吧。”小张回答的一本正经,并未注意到八爷过分殷切的眼神。然而这一切没能逃过多年的套路之王张启山的慧眼。有意思!老张端起茶碗,状似不在意的抿了一口。

齐易知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佛爷自然是要谢的,这谢礼月里就能备好,送到府上。”然后又冲着小张甜甜一笑,“要不我给张副官摸骨算一卦吧?”“我不信这个!”看齐易知笑的奸诈小张反射性就拒绝了。“诶,我齐铁嘴的名号在长沙也是响当当的!别人都是千金求我一卦,我这白送你,你还嫌弃?”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属于军人的警觉一直在提醒小张离这个八爷远点儿。

一直被凉在一边的张启山这时候开口了“久闻齐八爷在长沙有着铁嘴神断的大名,还未曾见过。我这副官,就好似我的亲兄弟一般,既然八爷如此上心,日山你就别再推辞了吧”“日?日什么?”“张日山,我家副官本名,怎么?八爷觉得有何不妥?”齐易知忍住了要喷饭的冲动, “日新月着,山包海容。好名字,好名字!”冲着张启山一个劲儿的竖大拇指。

张启山不信命,也就没见过这“摸骨玄学”,于是翘着二郎腿,抱了双手在一旁观看。 “劳烦张副官把这外套脱了,军装太厚,影响触感判断。”齐易知推了推眼镜,说的道貌岸然。小张询问的眼神看着他家佛爷,老张一抬下巴,示意小张继续配合。好吧,既然佛爷都发话了,他还能说什么?于是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摘下军帽随手扔在茶几上,然后开始解开腰间武装带,又摘了配枪,一并扔到桌上。齐易知眼珠不错的盯着张副官的动作,张副官也不甘示弱的瞪着齐八爷,手里的动作倒是没停下。从领子最上面的风纪扣开始,用手指一颗一颗的解开,敞开前襟露出里面的白布衬衣,而后背了双手扯着袖口利落的把上衣脱下来,搭在了一边椅背上。一边喝茶的张启山,看着这俩人眼神里暗自较劲的劲头越发觉得有趣。毕竟被他家副官瞪了这么久,还能脸不红,心不慌的齐八爷也算是第一人了,不由得有点儿佩服齐八爷的好定力。

见张副官脱了外套一脸不悦的站在那里,齐八爷有点儿叹气。这美人微怒虽是好看,但是总也虎着脸多伤感情。不行不行,我得使出手段来,让美人看看我的真才实学。于是定了定心神,走到张副官面前,道了一声“稍有得罪。”便小心的捏起小张的手腕,从指尖开始顺着小臂一路往上,仔细的摸了起来。

被捉住手腕的一瞬间,小张反射性的又想摔人,不过想到这位是佛爷请来的贵客,现下又在给自己整什么“摸骨算命”的名堂,咬咬牙也就忍下了。除了早先佛爷带着他去勾栏戏院南风馆长见识的时候被人这么贴着身子摸过,这几年随着佛爷走南闯北的再没与人有这般亲密的接触。如今被人不带任何意味的摸着,小张心里也就禁不住对比起来。

这齐八爷的手不似那些清倌儿们柔弱无骨,但也不像他们当兵的那么粗蛮。捏在自己胳膊上忽轻乎重,遇到关节软骨的地方便用拇指肚子按在上面轻轻的摩挲两下,好似能从他身上摸出什么学问来。本来紧绷着的身体,也在齐八爷这一路探知之下,渐渐放松了些。毕竟,他一个文弱的算子,对自己也构不成什么厉害威胁。不得不说如果齐八爷能再学得一门按摩松骨的手艺,那这生意铁定比他开盘口算卦来的实在。

小张见他一边摸,一边嘴里还发出“咦?”“嗯。”“啧啧!”“哦~”等等一系列的拟声词。禁不住年轻人的好奇心,就出声问了一句“八爷您这是摸出什么来了?”齐易知没答话,继续把自己手底下的活儿做的更细致了。又在小张身上摸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收了双手笼在袖子里闭着眼睛掐算,面上一副神神叨叨的半仙样子。

见齐八爷一时半刻没有说话的意思,老张就示意小张先穿上衣服。等齐易知算完了,再睁眼的时候,小张已经整理好军容,捧着帽子一脸狐疑的站在面前。齐易知面色凝重的看着小张“张副官,你呀......”小张往前探了探身子,竖起耳朵打算听这下半句。齐易知见他认真就生了几分逗弄的心情,招呼小张靠的近些,对着他耳边讲的清楚,“可能长不高了。”小张一听,顿时被气得鼓着两颊,像个愤怒的小包子。也不管合不合礼数直接把帽子往头上一扣,朗声道“佛爷,没事我先退下了。营里还有新兵等着训练,耽误不起!就不陪八爷玩儿了。”自己说完也不管老张答应不答应,一转身脚下生风的就走没影了。

“到底是年轻崽子,这就沉不住气了?佛爷,你手下这心腹还是缺练啊。”齐易知收起刚才的调笑模样,端起茶碗细细品了一口,倒也不疾不徐不气不恼。张启山觉得他话里有话,但是一时又拿不准这位齐八爷的心思,“让八爷看笑话了,副官是我从东北老家一手带出来的,确实比旁人更亲近些。平日里不免有些宠过头,没大没小的。”“不碍得,不碍得,年轻人有活力挺好。现下四野并不太平,佛爷既然有心在长沙成就一番大事业,老八不才,愿做您麾下的谋臣军师,为佛爷效犬马之劳。”既然诸侯四起时局已乱,他齐易知无法避世独善其身,自然要背靠大树好乘凉,绑上张启山这尊大佛自然能避得不少宵小之备。见齐易知把话说的透亮,张启山也就不在兜圈子。两人借此把话说开,盘点着长沙内外的局势,分析当前时局利弊。等管家进来喊这两位爷的时候,已经到晚上掌灯十分了。


 脱了外套等着被摸的小副官



这章只是个无风无浪又无趣的过渡,主要昨天遇到些事情,又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心情不太明亮。文的质量差了些,各位先凑合看吧。我争取下一章给挽救回来......给各位看官鞠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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